來源：刺蝟公社
太平洋時間2月2日，萬衆矚目的Vision Pro將正式在北美市場上市，庫克口中的“空間計算時代”似乎即將到來。
自1月19日開放預購以來，蘋果已經收穫了超過20萬訂單。這還只是美國一個市場的需求，而在中國等市場，Vision Pro的代購價以萬爲單位加價，在中文互聯網上的一些交易平台上，甚至出現了北美原價三倍以上的高價，無數國內的關注者嚷嚷着何時國內開售，不少科技博主、愛好者更是直接飛往美國求購。
全世界都在對Vision Pro翹首以盼，想要見證蘋果推出的這款空間計算設備帶來的魔幻體驗。而就在1月30日，關於Vision Pro的測評正式解禁，Youtube、X等平台上隨即掀起一陣“VP旋風”，除了各路自媒體博主外，科技媒體The Verge、華爾街日報等專業媒體也對Vision Pro進行了深度測評，將其優缺點無死角地展現給了所有人。
但我們仍舊困惑重重：Vision Pro到底是一款怎樣的產品？它能改變困難重重的XR產業嗎？“空間計算時代”真正到來了嗎？
Vision Pro: Magic, until it is not
Vision Pro確實是全世界已知最好的VR頭顯，這是所有評測者一致給出的答案。
藉由Micro OLED顯示屏，4K顯示，搭配強大的M2芯片和R1芯片，Vision Pro能夠達到市面上最強的顯示效果，在清晰度、亮度、色彩呈現上都能做到最真實的效果，這也讓蘋果想要重點展現的AR（增強現實）功能前所未有的強：
幾乎所有的評測者都表示，在顯示真實世界的能力上，蘋果要比Quset 3等競爭對手好得多。庫克多次提及的“空間計算”概念真正具像化了，當虛擬懸浮窗口漂浮在屏幕展現的真實世界中時，M2芯片和12顆攝像頭、5顆傳感器發揮出作用，你幾乎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作是真實的。
你甚至可以戴着它看手機、看書、用Macbook，眼前的屏幕彷彿一塊透鏡，R1芯片則保證了數據的傳輸速度，在不到12毫秒的延遲下，你幾乎能達到跟真實世界相同的體驗。
另一方面，在Vision Pro的使用中，已經完全摒棄了手柄等輔助操作工具，正如宣傳片所展現的那樣，使用者可以完全通過眼部和手部對設備進行操控：當你的視線掃到你要關注或選擇的地方，只需要用手指對其進行操作，你就能抓取、點擊眼前的虛擬屏幕或是虛擬事物。
搭配visionOS，這臺頭顯設備就如同iPhone、iPad一樣，成爲了一款置於你視野中的計算機，只不過你的操作不再通過觸碰屏幕，而是將一切呈現在你所處的現實中。
在評測博主們的視頻中，我們看到了Vision Pro神奇的效果：
你可以開啓多個視頻屏幕，將其放置於視野中的不同位置，只要轉動眼珠或是頭部，就能看到鋪天蓋地的虛擬界面，同時看N個視頻不需要多個屏幕；你可以直接在視線範圍內和親友來一場Facetime通訊，虛擬形象漂浮於你眼前，科幻電影裏的畫面成爲現實。
你可以把它作爲Mac一樣的工作用具，不僅可以通過虛擬鍵盤打字，還能自由編輯不同的工作窗口，煩人的工作消息直接拽到一旁；厭倦了真實世界，你也可以一鍵進入虛擬世界，雪地、森林、湖泊，在Vision Pro強悍的顯示下，你如同置身在真實世界中。
戴上Vision Pro，《頭號玩家》《刀劍神域》裏的元宇宙世界似乎不再遙遠，只需要眼睛和手指微微一動，一個無比真實的虛擬世界就能爲你帶來震撼，這也是所有人驚豔的“Magic”時刻。
這已經是當下能做到的最好效果，遠超同類競爭對手，蘋果確確實實做出了最好的頭顯設備。但話鋒一轉，很多評測者也直言，這款產品並不完美。
首先是顯示問題，儘管顯示效果驚人，但在評測者們的仔細測試下，還是能夠發現其顯示失真的情況，相比現實世界，其色彩呈現仍不夠真實，由於護目鏡式的屏幕顯示，使用者能夠清晰地看到黑色邊框。在光線不足時，屏幕的顯示效果也會打折扣，你可能會看不清手機或書上的字句，清晰度隨着降噪功能的開啓也被迫降低。
這在Facetime使用場景時體現的更爲明顯，你的虛擬形象會呈現模糊、低質、虛假等情況，使用者很難不產生恐怖谷效應。
在眼動、手勢追蹤方面，一個沮喪的事實是，儘管這種交互體驗很神奇，但用久了難免疲憊，不同於現實世界，使用者想要調用某個界面，必須將視線轉移到上面。
比如在使用虛擬鍵盤時，使用者必須保證視線瞄準想要觸碰的按鍵，這代表現實世界中常見的“盲打”很難實現。手勢操作也存在類似的問題，當雙手沒有出現在視野中時，就無法進行各種點擊或抓取操作，而在實際使用的“搖頭晃腦”中，就必須時刻注意手部是否存在於視野中。
VisionOS也不夠完美，除了操作按鈕太小、太擁擠外，Vision Pro的應用數量很少，也沒有適配Netflix、Youtube等主流網站，能夠瀏覽的內容不夠多。目前Vision Pro不支持從網頁端下載應用程序，這就代表很多內容瀏覽不得不通過Safari瀏覽器，很不方便。適配VisionOS的遊戲也不夠多，加上令人疲憊的眼部追蹤，一些評測者直言遊戲體驗並不算好。
最致命的一點是，Vision Pro遠沒有它看起來那麼輕便。儘管相對Quest Pro等設備已經輕了些許，但Vision Pro的重量還是達到了600g-650g（The Verge測量），相當於把一斤雞蛋掛在你的眼前。加上Vision Pro的重量設置並不均衡，前端更重，這對使用者的頸部力量無疑是一種考驗。
官方配備的雙環帶相比單環帶能緩解一些壓力，但仍舊難以減輕設備帶來的長久負擔，更何況用雙環帶很不優雅——它可能會壓壞你的髮型。
同樣破壞“優雅感”的還有電池包，根據官方數據，電池容量爲3000毫安，這也導致Vision Pro的續航只能維持兩個半小時，期間還不能斷開電池連接電源。
儘管不能實現長時間遊玩或工作，但這樣的續航倒是與其重量很是配套：戴了兩個小時，無論是電池還是你的脖子和鼻樑，都已經承受不住了。
The Verge在其測評文章中給Vision Pro作出了犀利的評價：Magic，until it is not——神奇，直到它不再神奇。
除此之外，Vision Pro還有外顯眼睛顯示瘮人、拍攝照片效果不佳、只能連接一臺Mac、無法截圖、暫時還無法多人交互等問題，這讓這臺明星產品被質疑籠罩。
有支持者認爲，Vision Pro在AR顯示、交互操作、最強沉浸感等方面已經足夠讓人下單購買，但這臺設備的價格確實讓人望而卻步，3499美元（約合25000元人民幣），近視但不想戴隱形眼鏡使用的消費者還要購買99美元的蔡司鏡片。
高昂的價格與“不完美”的體驗共同作用在輿論場中，但蘋果似乎也不需要擔心能否賣出去的問題，畢竟在蘋果精神的加持下，Vision Pro已經有了超過20萬訂單。
“更像個過渡產品”
對於蘋果CEO庫克來說，Vision Pro潛藏的意義是巨大的，在正式宣佈上市日期的新聞稿中，庫克強調，伴隨着“最先進的消費電子設備”Vision Pro的問世，空間計算時代即將來臨。
但空間計算時代到底意味着什麼？在蘋果的構想中，Vision Pro不是一款類似Quset 3、Pico 4等VR頭顯的產品，其重點在於MR（混合現實），Vision Pro那個調節虛擬現實程度的旋鈕就是一個象徵，蘋果不想讓自己的用戶沉浸在無垠但懸浮的虛擬世界，而是希望將電腦屏幕上二維操作系統移植到真實世界中。
“未來AR會成爲一種現象，人們使用AR，最終會像一日三餐那樣成爲一種日常。”正如庫克曾對XR技術的那次判斷一樣，Vision Pro最主要的賣點，就是將移動計算機移植到人的眼前，這也是在這款產品真正上市後，人們很少談及其VR功能的原因，所有人都熱衷於探索Vision Pro創造出的真實世界，感受其帶來的神奇交互。
但從目前的反饋來看，Vision Pro的MR能力是有的，但仍不夠好。
“從技術層面來講，蘋果仍舊難以做到完全的MR，他們遵循的技術路線是VST技術路線或者說是VR plus。”優辰星宇聯合創始人趙宇認爲。作爲國內頭部的XR技術公司，基於多年來對於MR技術及產品的研發，優辰星宇的主營業務是爲多領域企業提供MR數字化解決方案。從產業端視角，趙宇對於Vision Pro這款產品給出了很多專業洞察。
從可知的資料可以發現，蘋果確實曾將AR作爲自身XR技術的發展方向，根據彭博社的報道，庫克和蘋果的產品部門確實曾想研發一款AR眼鏡，想要達到的效果也如同Vision Pro現如今展示的那樣，讓其成爲一種生產力工具，達到虛擬與現實的高度融合。
但最終蘋果還是選擇倒向VR頭顯方向，Vision Pro那科幻感十足的“護目鏡”仍不能直接將真實世界展現在用戶面前，那是一塊僞裝成鏡片的屏幕，通過攝像頭、傳感器以及主控芯片的強大算力，將用戶眼前的真實世界一比一地呈現在屏幕上，從而達到AR的效果。
空間計算的直觀理解就是，通過芯片實時運算出真實世界的空間縱深感，從而讓用戶忽略VR的虛擬感。
“爲什麼會有人戴VR頭顯感到眩暈？因爲以目前的技術，VR還無法呈現真實的縱深感，人腦不得不承擔了計算空間感的任務，用久了就容易眩暈。”趙宇表示。這是VR設備始終無法跨越的技術鴻溝之一，從Vision Pro目前的表現來看，它確實稱得上目前在MR領域最強大的頭顯，它所呈現的真實世界已經足夠令人驚豔。
但這終究比不過人眼。
在與趙宇的交流過程中，我們體驗到了微軟於2019年發佈的MR設備HoloLens 2，優辰星宇開發的MR技術產品也主要基於該硬件設備。跟Vision Pro、Quest 3等產品不同，微軟HoloLens 2選擇的MR解決方案，我甚至不需要摘掉眼鏡，就可以直接將其戴在頭上，隨後虛擬的種種內容通過光波導鏡片呈現在我的眼前，不同於頭顯構建的全虛擬世界，它是以混合現實的方式展現出來的。
簡單來說，蘋果、Meta通過芯片計算結合眼前屏幕重構現實，而微軟則是在真實世界中建立全息影像。作爲19年發佈的產品，在算力上HoloLens 2顯然與Vision Pro有差距了，但空間感十足。
想象一下，一個虛擬建構出來的房屋懸浮在你面前的地面上，HoloLens 2直接爲你帶上一雙全息手套，藉助這雙手套你可以將這間房屋放大、移動，甚至拆解開來，穿過虛擬牆壁走入其中。
MR世界中的所有操作都可以通過雙手實現，想要打開房屋中的櫃子，你就要走近櫃子伸手拉開，而這一切都是在發生在真實世界裏的。
儘管從時間等維度來看，HoloLens 2和Vision Pro差了一個代差，但他們展現出的效果和操作方式是非常相近的：
真實世界結合虛擬內容；無需手柄，傳感器可以感應你的目光和雙手，直接實現操作。不同的是，Vision Pro帶來的交互實際上全發生在虛擬世界裏，HoloLens 2鏡片背後確實是真實的世界。
在Vision Pro發佈時，確實讓很多XR行業的關注者想起了HoloLens 2，但兩者的區別很明顯，Vision Pro的顯示效果要遠勝於HoloLens 2，科幻感也更強。操作系統上更不必說，作爲一個略顯“粗糙”的裝置，HoloLens 2的虛擬世界是由全息影像構成的，在色彩展示、清晰度上都跟Vision Pro有着很大的差距。
但HoloLens 2展現出的優勢也很明顯，相比於龐大的頭顯，眼鏡式的設置讓其在輕便性、散熱、續航上都有着更不錯的表現：HoloLens 2比市面上幾乎所有的VR頭顯都要輕便。
在續航方面，據趙宇介紹，HoloLens不需要像Vision Pro一樣外接電池包，能實現連續兩小時的操作續航；而在多人交互方面，得益於MR方案，人們也能直接用肉眼與其他使用者展開交互，不會被虛擬眼睛和數字形象帶來的恐怖谷效應困擾。
而這些優勢，正是Vision Pro爲了實現“空間計算”而捨棄的，也是被測評者們主要詬病的。這款產品在MR效果上還沒有達到盡善盡美，一是虛擬現實仍舊有其技術難點（如頭部移動導致的運動模糊、低光環境下的顯示失真、視野周邊難以忽視的黑色邊框等），二是在便攜上，很難有人戴着如此沉重的設備進行長時間的工作或者遊玩。
“所以我認爲Vision Pro仍舊不是MR產品的最終樣態，更像個過渡產品。”趙宇表示，在他看來，Vision Pro的最終形態應該是類似AR眼鏡的，“Vision Pro眼前的那塊屏幕應該是可變透光的，而不是將‘拍攝’出來的世界展現給使用者。”
這更像是兩個設備的深度結合，但遺憾的是，想要看到MR產品的終極形態，我們或許還要等待很久。
一面是VR頭顯難以逾越的空間計算和展現不出來的真實世界，一面是似乎被市場遺忘的HoloLens：根據趙宇介紹，在2023年，作爲面向企業端的產品，HoloLens 2在國內的出貨量只有兩三千臺，HoloLens 3的發佈則是遙遙無期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，Vision Pro可能確實是現如今最好的產品之一了：起碼在消費電子端還是會有很多人爲其買單。儘管做了很多取捨和妥協，但這款產品仍舊能讓使用者感到“驚豔”。
但高昂的售價和需求端的“僞命題”仍舊困擾着所有人，不夠完美的Vision Pro能解決這一切嗎？
還改變不了時代
“在Vision Pro發佈後，除了各種負面的評價外，更令我在意的是，有人對於MR產品的真實需求提出了質疑。”VR愛好者成昊向我們展示了一條Vision Pro評測視頻下面的評論：“足以見得MR是真的沒啥應用場景....”
那是一條關於戴着Vision Pro烹飪的視頻。在視頻中，華爾街日報記者Joanna Stern戴着Vision Pro爲自己製作了一頓美味佳餚，在使用刀具、廚具的過程中，Vision Pro沒有出現任何延遲，除了有點重之外，通過屏幕顯示出來的虛擬世界，使用者可以順暢地進行烹飪工作。
有趣的是，Vision Pro能爲烹飪提供輔助，Stern不僅利用虛擬屏幕在廚房一角放置了食譜，還能通過一塊懸浮在鍋具上的虛擬計時器實時監控菜品的烹飪時間，在視頻裏她打趣道“切洋蔥時你的眼睛不會被辣得流淚”。
用頭顯設備在現實中做飯，着實是很新奇的體驗，懸浮的計時器也展現了蘋果目前的空間計算能力。但問題在於，人們真的需要在烹飪的場景使用Vision Pro嗎？
“這可能是一種打趣，但我能夠看到的是，很多人在質疑Vision Pro力推的工作場景，包括我自己。”
成昊的顧慮也體現在許多評測視頻中。爲了不用難操控的虛擬鍵盤，有的測評者選擇在使用Vision Pro配備蘋果妙控鍵盤和鼠標，爲了保持隱私性，使用者也不得不帶上Airpods。在一條評測視頻裏，周圍人的手出現在Vision Pro佩戴者的視野裏時還觸動了手勢操作，這也導致多人共同使用時不得不面臨干擾問題。
從這種角度看，Vision Pro只是取代了二維屏幕，但並沒有對工作場景有太多實質性幫助。
“Vision Pro還是個消費電子產品，主要面向的是C端，它最多就是提供輕辦公等應用場景，但距離真正的B端生產，還有很大的距離。”趙宇表示，在瀏覽了相關評測視頻後，他也給出了自己的判斷：“所有人都是把虛擬內容、應用與現實生活割裂開來，只是停留於開會，看電影，用App。”
用Vision Pro當生產力工具，或許仍是個僞命題。
但這並不代表Vision Pro的誕生沒有意義。“儘管有點失望，但如果有機會還是會支持一下，或許下一款產品能做到更完美。”成昊向刺蝟公社表達了自己的期望，“目前很多問題是可以克服的，比如視覺呈現方面，蘋果肯定在未來做到更好的效果，便攜性、舒適性、操控交互方面的問題，也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作爲全球最強的軟件公司，內容端、交互端的缺失對於蘋果來說並不是最大的問題，更強的芯片和算法能解決一切，蘋果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在性能與硬件上做好平衡。
蘋果入局，即是意義
作爲從業者，趙宇也同樣認爲蘋果的入局對於整個行業有着積極意義。“蘋果或許不是最強的創新者，但它整合創新技術的能力非常強，他們是成熟技術的集成者。”
VST技術路線方向的MR技術、追蹤眼動雙手的傳感技術、高還原的顯示技術，蘋果並不是首創者，但新生的Vision Pro還是擊敗了包括Meta、HTC、SONY、Pico在內的一衆競爭對手。
至於Vision Pro面臨的那些問題，是橫亙在整個XR行業面前的高牆，蘋果想要成爲“破壁人”，但仍需要時間。
更重要的是它對於整個行業的帶動意義。
不同於蘋果的消費電子路徑，微軟HoloLens 2從誕生開始就希望從B端展開突破，優辰星宇這樣的MR技術公司，同樣希望能在產業端實現MR技術的落地，從而輻射到消費端，從而讓其成爲解放生產力的革新技術。
趙宇給我們展示了MR技術在不同領域的應用：在工業領域，它能與機器人等技術深度融合，通過對虛擬立體影像的剖析，就能真實作用於維修、建造等場景；在建築領域，它能取代傳統的設計圖紙，讓設計的落地更具效率；在醫療領域，CT數據組成的全息影像，要比二維圖像更便於醫生做出判斷；而在教育領域，MR要比VR更能與實際教學進行結合，讓XR教學不再浮於空中。
但問題在於，無論是消費端還是企業端，對於MR的感知仍不夠強，人們無法體會到MR技術的實際作用所在，仍將其作爲娛樂消費的一種“玩具”。
蘋果的重要性也凸顯出來，“蘋果的勢能非常高，它能夠帶領大家關注這個行業，同時利用Vision Pro這樣的設備，通過對已有成熟技術的整合，創造一個新的模式，從而給大家帶來完全不同的體驗。”趙宇表示。
儘管蘋果並不熱衷於將設備應用於B端產業領域，但正如iPad被應用於B端場景一樣，Vision Pro或許未來也能在產業端發揮作用。
另一方面，蘋果的品牌號召力及產品硬實力能夠讓大家買單。“沒有哪個廠家敢向C端賣這麼貴的頭顯，但用戶會爲Vision Pro買單，同時也在開拓整個頭顯市場。”Vision Pro的價格跟Hololens 2的價格基本保持一致，如此高的價格，能夠達到20萬以上的預售，蘋果的品牌號召力令人驚異。
從某種角度來講，儘管Vision Pro“驚豔后歸於平淡”，但在建立消費習慣、拓寬市場、建立完善供應鏈等方面，蘋果是能夠引領整個行業的。
XR行業真正面臨的問題仍需要解決。“目前VR行業最大的問題是技術的延展性。”在趙宇看來，目前的VR廠商在一直希望追求顯示的真實感、手眼動操作的交互性、低延時等等，但技術的延展性到了瓶頸，蘋果所強調的空間計算，也是想突破這個瓶頸。
“VR講了很多年，虛擬已經很強大了，但‘現實’確實是一直解決不了的問題。”成昊有同感，“所以我們會有期望，希望蘋果能夠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但‘現實’很現實，想要改變整個XR行業，我們可能要寄希望於Vision Pro 2或者更遠的幾代了。
編輯/Corrine